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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欧瑞坎、塔拉辛这样的高层还好,他们接受的生体转化保留了大部分的记忆。
而且根据洛希当初利用火种源复苏塔拉辛灵魂的经历来看,无尽者并非失去了所有灵魂,还有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残留烙印在意识深处。
但即便如此,在欧瑞坎看来太空死灵也是个没有未来的种族,随着时间的流逝,崩溃消亡的死灵必然越来越多,这是熵增定律锁死的未来。
就算太空死灵无比强大,能够轻易的毁灭星系、星区,但只要时间足够久,他们这个种族迟早有一天会彻底的凋零。
或许有一天,寂静王会孤独的坐在他的统御王座之上,而所有的太空死灵都成为了没有意识的金属骷髅,只剩下他一个。
“我需要有什么准备吗?恢复灵魂需要什么仪式?”
占星者有点语无伦次,而塔拉辛则是笑着拍了拍老对手的肩膀,示意他无需那么紧张。
“你看看你,一点都沉不住气。”
“远没有我当初那般的沉稳冷静,欧瑞坎啊欧瑞坎,你装了一辈子,现在还是露馅了。”
“其实他当初嚎的比你还大声,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太空死灵还保留了这个功能。”
洛希适时的补刀,直接让自吹自擂的塔拉辛尬在原地。
“你这样搞没朋友的,洛希。”
“好了,不开玩笑了。”
洛希收敛了笑意,神色变得专注而肃穆。
“欧瑞坎,准备好了吗?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冲击。”
欧瑞坎强行压下核心处理器中翻涌的杂乱信号流,他那金属铸造的面容无法做出太复杂的表情,但微微低垂的头颅和紧握的双拳显露出他内心的激荡。
“我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久到几乎忘记了等待本身,开始吧,洛希,无论何种冲击,我都能承受。”
塔拉辛也收起了戏谑的态度,默默地退后几步,为洛希留出足够的空间。
他那双绿色的双眼紧紧盯着欧瑞坎,尽管嘴上从不饶人,但此刻,作为目前唯一体验过灵魂回归的太空死灵,他比任何人都更理解欧瑞坎即将经历什么。
那是一种从无尽寒冬踏入和煦春日的质变,是从无血无泪的机器转变为有血有肉生命的转化。
洛希不再多言,他抬起手,掌心向上,一枚正在不断自旋的魔方缓缓出现。
魔方表面的光芒如同跃动的金色流火,蕴含着无限生机的活性能量。
它并不刺眼,却让在场的帝皇和马卡多都感受到一种创造与生命层次的悸动。
“欧瑞坎,重燃灵魂之火。”
洛希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古老的韵律,他掌心的光芒如同有生命的流体般,缓缓流向欧瑞坎的活体金属身躯。
当第一缕火种源的能量触及欧瑞坎的躯壳时,他那由活体金属打造的身体竟然泛起了如水波般的涟漪。
欧瑞坎的身体猛地一震。
他感觉到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正穿透层层迭迭的金属结构和复杂的电路,直接作用于他意识最深处那片连他自己都早已遗忘的,冰冷死寂的荒原。
光芒逐渐将欧瑞坎完全包裹,欧瑞坎的光学传感器瞬间被无数破碎杂乱的光影淹没。
不再是作为冰冷记录仪观测到的数据,而是……感觉!
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仿佛惧亡者时期那短暂生命中,曾经感受过的温度。
他感觉到了……恐惧。
那是面对短暂生命和必然到来的,痛苦衰亡的深深恐惧。
作为占星学徒的他,能够做到计算星辰天体的运转,测算时间的发展和变化,却算不出自己族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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