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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晰怔了一瞬，嘴角微微上扬，峰回路转了。
但语气还是听不出什么起伏，好像完全不为他的妥协而动容：“嗯，你说冷静，我解。”
温谦垂着头：“我...”
他想再重复一遍没有人愿意和别人共享爱人，又觉得没必要了。
共享这个词让他觉得痛苦，但是赵明晰不接他电话的那一会他真的觉得血液倒流，无法自控，无比后悔为什么那么轻易就说分开，哪怕在赵明晰的别墅里冷静都行，这样起码能见到。
回家只会更患得患失，赵明晰掌控他每一处，想抛下他也很容易。
他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赵明晰也没催，手机贴在耳边等着。
周时羡和秦墨白也都没说话。
“我...想问你会考虑我当你的结婚对象吗？”
十几个字他说的很慢，有的咬字很重有的几乎听不见。
赵明晰的心一软再软，轻轻地被晚风送到温谦那边。
他说：“你是我唯一考虑过结婚的人。”
刹那间有什么东西在温谦心里破土而出，仿佛血液都被重新换洗了一次，这次涌动的不再是痛苦，而是从来都没有感觉到的刺激和欢喜。
他后背都因为这股情绪汗湿了，兴奋的头皮发麻，握紧拳头不可置信地反问：“真的？”
“真的。”
“我现在回去可以吗？我...我去收拾行李，马上就到。”
“可以，路上小心点。”
“好。”
他挂完电话抬头，发现秦墨白和周时羡盯着他，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了？”
好像完全不知道别人在意的点，甚至一身轻快，走到桌边准备喝茶。
秦墨白抓住了他的手，眼睛黑沉沉的：“茶凉了。”
倒掉重新冲泡。
赵明晰挑了挑眉坐下浏览温谦之前给他发的信息，和他刚刚在电话里说的差不多，他简略的回了个好，不至于让对话框看起来像是对方在唱独角戏。
周时羡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他没有秦墨白那么好的忍耐力，没等到赵明晰的解释，甚至这人还玩着手机看上去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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