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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王从怀里拿出了张已揉成一团，又铺平叠好的信笺，上书: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也知道你一定很想见我，月圆之夕，我在西园等你。
字写得很美，很秀气，下面的具名是一束兰花。
陆小凤道:
“西园，是不是那个里面有株连里树的西园？”
蛇王道:
“就是那个。”
“可是我们去了，怎么辨认那个人啊？人那么多。”
李难问道。
蛇王道:
“小兄弟说的没错，但是她有个特点，和别人不一样，无论她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无论她改扮成什么样的人，她穿的鞋子总是红鞋子。
陆小凤直接跳了起来问:
“红鞋子？”
“嗯，鲜红的绣花鞋子，就像是新娘子穿的那种，但上面绣的却不是鸳鸯，而是只猫头鹰！”
……
西园在城西，是个大花园。
现在已过了黄昏，花丛里树阴下亭台楼阁间，已亮起了一盏盏繁星般的灯光。
二人已在园中走了一遍，今夜来的女客并不多，可是二人还没有看见一个穿红鞋子的女人。
二人想了想，准备再到别的地方去走。
就在二人刚转过身的时候。
陆小凤看见一个老太婆从树影下走了出来。
一个很老的老太婆，穿着一身补满补钉的青色衣服，背上就好像压着块大石头，好像己将她的腰从中间压断了。
她走路的时候，就好像一直弯着腰，在地上找什么东西一样。
月光照在她脸上她的脸满是皱纹。
一个老妇人，已到了生命中的垂暮之年，还要出来用她那几乎完全嘶哑的声音，叫卖她的糖炒栗子。
陆小凤忽然觉得心里很难受，他本就是个感情丰富的人。
陆小凤直接走了过去，李难不明所以，只得跟过去。
“老婆婆，你过来，我买两斤。”
栗子果然又香又热。
而且正是刚上市的。
“多少钱一斤？”
陆小凤问。
“十文钱一斤。”
老婆婆沙哑的说，还是弯着腰，她的腰根本已直不起来。
陆小凤却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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