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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情安抚阿狺，抬起头，“快滚，我紧着时间抓狄人的鹿没空和你们啰嗦，滚！”
陈水觉气窒，“你……”
阿狺见他不服，仍张大了嘴要去吞人。
“阿狺，老东西的肉太柴，会塞牙，回头别嘴里发臭。”
魏情又抬起手，对墙角挎着两头鹿已经有点懵的谢丙冬喊道：“谢将军！
走了！”
少年走的随性自如，一向狂傲的陈水觉有些怅然，捂住失控的麻星辰乱嗷的嘴，冲着魏情的背影朗声问道：“你师姓贺！
对吗！”
……
月亮滚落的后半夜，太乌从坑底醒来，踩在泥泞里朝上爬，蒙蒙的月色照出一片稀碎的破烂砖瓦，他的手掌摁住了几个潦草的字。
太乌盯了许久，没猜出来。
他揉着四肢好不容易爬上来，听见拐角的地方传来一句哭嚎。
“救我救我！
我……我我不能用这样的面目见人……”
还有一句大约是北襄话，太乌听不懂，他捡起自己的刀往那边去，巷子里的争执声戛然而止，太乌道：“兄弟，我来帮你。”
从中飞出两把短箭，太乌半料不料的，躲开了一支，另一支将刺进他的大腿时，被甩来的石子抵截了。
身形高大的北襄人拿着刀冲出来，才冒出一个脑袋，便被一把细长的剑贯穿了头颅，鲜血喷洒在太乌的脸上，他两眼直愣，目光随着那把剑倏地撤走，停到了一双细白的手里。
“征月公子！
悯一公子！”
太乌笑的僵硬，牙缝里还有泥水，他咳嗽了两声往巷子里去，只见到一个蜷缩在地上的人背对着自己。
百里悯一收了剑，背着征月转身离开，面容结霜般阴冷，直到一只失温的手抚上他的面颊，悯一嗜血的眼光才略略淡去。
“辛苦悯一了……”
征月侧着脸靠在少年不算宽厚甚至有些单薄的肩，闭着眼缓缓的呼吸。
悯一道：“不辛苦。
哥哥，你，能不能别去预院了。”
“你也觉得哥哥不能为将吧，为军师的话，还需要跟着先生们多多学习才行的……”
征月嘴角轻轻一扬，“以后芙蓉和上游带了兵，我还得在营帐守着等他们。”
百里悯一踩过几具冻僵的尸体，道：“你晕在水洼里结冰的时候，他们都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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