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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45°偏上。”
苏羽薇下意识听从钱锦云的指令，用枪口对准左手偏上的位置。
尖啸声响起，一只裹挟着大量阴气触手的手被击中，被击中位置的白色光线直接将它从空间中拉扯出来，魂体急剧缩小成光球。
“叮叮叮——”
所有防护的纸鹤都飞了出去，小宝珠加持弹药似乎也有一定的限制，钱锦云没有继续使用，而是在纸鹤抵挡并短暂灼伤生魂的瞬间用普通弹药连续射击。
“下面。”
数条惨白的胳膊从地下探出，无视苏羽薇冲着还在奋力抵挡的钱锦云抓去，情急之下她再次调大了功率朝地上开了一枪。
“轰——”
弹药落地，在楼梯地表荡起一层白光，那十几只生魂发出可怖的嘶鸣，全数被拉扯出来，化为光球被纸鹤吞下。
“钱先生，又变回去了！”
当集中在战斗中的注意力又分散到四周，苏羽薇猛地发现她和钱锦云又被拉入了虚幻之中。
“踏。”
“这不是普通的鬼打墙，可能和五通神的空间能力有关。”
连续射击加上操纵纸鹤的消耗让钱锦云开始微微喘气：“我们要找的，不是阴气汇聚的阵眼，是空间迭加的缝隙，得找到它才能从这里逃出去。”
如果是沉麟在场，他能直接撕裂空间。
但以钱锦云和她的能力来看，无法使用这样简单粗暴的办法。
有什么方法可以快速脱身……
苏羽薇左手背在身后偷偷画起爆炸术法的咒文，准备直接将身边的墙壁炸穿。
“踏踏。”
在一波波生魂的进攻下在无穷无尽的楼梯中找到一条缝隙何其艰难？钱锦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纸鹤排开，又拿出一个镯子套在左手上，甩了一下，一个将近一米长的灵气旋像旋转刀刃一样从左手镯子里伸了出来。
“听我传令，速去。”
上百只纸鹤立刻四散开来寻找缝隙，在不考虑防护性与攻击力的前提下，操纵纸鹤需要消耗的灵气和精力会小很多，所以才能一次性派出如此多的纸鹤寻找缝隙出口。
“踏踏踏。”
“钱先生，你……听见脚步声了吗？”
“听见了。”
四周诡异地安静，那些迫不及待要涌上来的生魂莫名沉寂下来。
踏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苏羽薇听着自己呼吸与心跳的声音，死死盯着下方隐没在黑暗中的楼道。
高大的，带着鬼面具的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身影出现的瞬间，苏羽薇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朝来者开了一枪。
“嘭。”
弹药命中了来者的躯体却直接穿透过去，没给他造成任何阻碍，鬼面身影也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枪，枪身闪着金属的光芒，枪口还带着类似于消音器的东西。
“来的东西是人！”
“他们是人！”
面对楼上的鬼面身影时，钱锦云也察觉到了不对，在两人扣动扳机的瞬间一手将苏羽薇捞起，翻过护栏单手支撑一个用力，二人越过楼下的鬼面人直接甩到更下一层楼梯道内，伴随着两声急促的“嗤”
声，两人原地站着的地板上与墙面上多了两个枪眼。
吊着苏羽薇支撑的动作对钱锦云消耗极大，一条手臂肌肉使用过度有些撕裂，痛得他直冒冷汗，抱着苏羽薇顺着下坠的力道滚到拐角的平台，迅速支撑起身体后，拉着她就向下跑，散开的纸鹤也朝着他们聚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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