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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的,这世上也就迟秋蕊迟美人儿,一句话都不说,一个眼神都不递,就能勾走他梁洗砚半条命。
迟秋蕊走后很久,梁洗砚才魂不守舍出来,又绕了几圈,终于找到出口回到观众席。
他熟门熟路登上二楼,找到最靠前的包厢,也没敲门,大咧咧就进去了,他小梁爷是牡丹楼的常客,兹要是来听戏必定坐这最前头的包厢,还要包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所以二楼的服务员全都认识梁洗砚,都犯不着验票。
“哟,来挺早,接完孙子放学过来的?”
梁洗砚进屋时里面已经有人了。
对着戏台子放着一套黄梨花的太师椅和茶桌,左边那侧的椅子上已经坐了个头发花白的背影,听见梁洗砚进来的动静回了回头,跟他打招呼。
老屈抬抬手:“好久不见了小子,再回北京感觉怎么样?”
“托您的福,凑活活呗,没死。”
梁洗砚乐了声,随手拉开另一张椅子坐下,顺手从桌上抓了把瓜子。
这老屈就是他的票友,那位微信名儿叫“状元说媒”
的老戏票子,今年约莫都快七十了,也没别的爱好,活一辈子就是好听戏。
梁洗砚最开始接触到京剧,知道迟秋蕊这么个人也都是他带着的。
要说梁洗砚和这老屈认识也是个特有说头的事儿,大概七八年前,那会儿老屈头上的白发还没现在这么多。
夏天,老屈在地坛公园里面摆个象棋摊子在那找人切磋,梁洗砚大学刚毕业的岁数,闲得发慌,每天就在街上晃悠,某天晃悠进公园里面去了,一眼看见老屈的摊子,一屁股坐下就要跟他切磋。
老屈一开始看不上梁洗砚这生瓜蛋子,不跟他下,嫌菜,结果小梁爷不服气,二郎腿翘着,嘴里还叼着个草根,上来啪啪啪顶头堵了个炮就开打,一盘下得又凶又狠,一步逼一步,把老屈打服了,俩人就这么不打不相识,成了忘年交。
“呸,这瓜子都没炒熟,攥一攥能出水,谁他妈弄的。”
梁洗砚吐出瓜子皮,把手里的瓜子扔回去,“唉老屈,今儿又唱状元媒,还记得我头一回来看迟秋蕊的戏,就是看他扮柴郡主。”
“记性挺好。”
老屈笑了笑,“这是咱迟老板的拿手戏。”
梁洗砚斜他一眼:“那能忘吗,你是不知道第一眼见迟秋蕊在台上亮相给我的震撼有多大,当时他一登场,不夸张,我心跳得停了十几秒没缓过来。”
小梁爷说到兴头上,微微闭上眼,满脸幸福地回味起当年初见的场面来。
“天老爷的,太他妈俊了。”
他捶了一拳在太师椅的扶手上。
“呸,这瓜子谁炒的。”
老屈终于也受不了这瓜子,抬手让服务员进来拿去换一盘,转回身才问梁洗砚,“我说你喜欢他这么多年,都是在包厢里头远远的看,也不露面,你就不想见迟秋蕊一面?”
“想啊,怎么不想。”
梁洗砚咬着他的话头就喊了一嗓子,“我做梦都想跟迟老板见一面,奈何我俩有缘无分的,人迟老板也不是个爱露面的,总错过。”
他在太师椅上拧了拧身子,觉得这玩意儿真是不如沙发,硌屁股,每次来听戏他都想带个屁股垫,后来觉得他一个大老爷们那画面太矫情,遂作罢。
“两年前,就我入伍之前,我俩其实差点就能见上一面了。”
梁洗砚现在说起来还颇为遗憾,砸吧砸吧嘴,“我当时不是想着自个儿要去内蒙当兵去了吗,我那兵种不好干,又在国境线上,谁知道两年以后还能不能全须全尾的回北京,所以就想着,说什么我也得跟美人儿见一面,就给迟秋蕊发了个邀约,问他能不能赏脸一块儿吃顿饭。”
“然后呢?”
老屈听得挺来劲。
“哪有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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