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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颂世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显然是习惯了。
握着他的手不断用力，直到手心中的腕骨抵进他掌心，发起疼来。
眼底染上几分阴戾，被左颂世收回反握的五指尽数吸收了。
他沉下气，走到两人面前。
“第一，我说过，我不是来谈合同的，要用什么招数，白搭；第二，我也说过，不是左颂世在这里，我一句话都不想说。”
“我说得够明白了。
还要我再多说吗？”
黎筝瑞双手插兜，俯下身质问到，“你们身为他的父母，这样打压他，用所谓的亲情捆绑他，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连带着公司上下对他都有莫名的微词。”
“可他做错过什么？”
黎筝瑞没想说动他们，摇摇头，拉过左颂世的手就要走。
“黎先生，你误会了，我们哪有这样对左颂世？”
养母连忙挽留，看向左颂世，“左颂世，你说话啊！”
她哪有这么罪大恶极？她每次安排事情，左颂世不都是完成的，也没见他有什么情绪，哪来的打压，逼他……还有什么整个公司？
他就是没做好，难道还说不得了？
养父怒不可遏，眉心一皱：“黎先生，你怕不是被左颂世骗了，这臭小子是个孤儿，是我们好心把他抱养回来的，连这职位，都是我们给他的，他现在反咬一口，您可别上当了。”
最先笑出来的是左颂世。
嘴角微微勾起，如同往常一样得体的待客笑容，清澈的眼神里却带着从未见过的有恃无恐，似是在回应他们的怒火。
他张张嘴，目光在他们二人间梭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看向黎筝瑞：“走吧。”
黎筝瑞却没动。
“这次合作，主要还是左颂世与我们家接洽吧？我们家都没着急，你们着急什么？”
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既然左颂世离职了，这次项目，黎家也会重新考虑。
我会把你们这种态度转达给我家里人的。”
话一出口，养父母脸色立即一僵。
黎筝瑞已经快带着左颂世走出门口。
“等等！”
养父换上笑容，“黎先生，有话好好说嘛，我们刚刚反思过了，好事多磨，是我们太着急。”
养母跟上前：“是呀，我们给黎先生赔个不是，坐下来说吧。”
黎筝瑞站定，没说话。
养父又补充说：“那……这样，黎先生这边需要什么条件，都可以提的，我们慢慢商量。”
黎筝瑞摇摇头：“最该道歉的人在你们眼前，你们都看不见。”
“你们丢了这单子，不是左颂世没做好，而是你们的错。”
他冷冷说到，“是你们自己把这合作毁了，听清楚了吗？”
黎筝瑞对面如死灰的两人嗤之以鼻，和左颂世一同离开了。
*
黎筝瑞一直没说话，也不知要往哪处去。
左颂世静静跟在他身边，途经公园外的长椅，黎筝瑞走了两步，又停下，最后还是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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