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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做事有失妥当，我还是在书房等黎将军回来便好。”
“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喝醉了就该醒酒，黎氏岂会因此嘲笑人？”
黎咸眼珠一转，“还是殿下只想与筝儿单独吃饭？”
兄弟几人倒抽一口凉气，左颂世也连忙否认。
“自不是如此。”
察觉到黎咸称呼上微妙的变化，左颂世悬着的心放下一半，思索片刻后还是答应下来。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饭桌上，左颂世早有准备被黎咸查户口似的问东问西。
他也都如实答了，顺势引到黎筝瑞身上，包括他如何用计为百姓鸣不平的事，左颂世一并说出，把自己的事给隐了下去。
单单提及这些事，便使饭桌上的氛围解冻了些。
尤其是黎咸，听见故陵王把自己儿子说得这么好，眉毛都快扬上天了，止不住地大笑。
只是笑过后，他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左颂世。
看着面前的饭菜，他若有所思，最终是微微地点起了头。
几兄弟听得也高兴，却始终胆战心惊。
故陵王反驳黎书瑞故意激怒他的话便罢了，现在还能夸出一大堆华丽的辞藻，又不让人觉得是在恭维，这功力实在是太高。
爹定是也发现了这点，还知道左颂世是故意引的话题，定是更高兴了。
阿筝一向不会察言观色，这故陵王说话行事都像是专程为他补足一样。
看爹的笑容，不知有多高兴，怕是真恨不得把故陵王当自己儿子养了。
只是那坎始终还没跨过去，黎咸眼中始终蒙着层怀疑的阴霾。
“要是爹知道故陵王也有那种心思，怎么办？”
黎画瑞小声问道。
“那你觉得我们还管得着么？”
黎书瑞扒拉一口饭，嚼得索然无味，“故陵王这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功力不比阿筝差啊，处了不过三月都夸出花来了，我这个当哥哥的真是自愧不如。”
“爹是不怀疑故陵王性子了，只是阳阳相缠……这事，咱们就没见过好的。”
黎棋瑞面有忧色，“爹也是在担心会耽误故陵王。”
黎琴瑞最知道爹的心思，淡淡道：“爹本来就是不愿意的，现在还能借着故陵王不知为由，教阿筝远离他，可我们现在知道人家相互有意思，不过是没捅破。”
他顿了顿，才道：“爹若知道真相，再喜欢故陵王品性，再疼爱阿筝，也不见得会同意。”
“不同意是一码事，阿筝何时又完全听过爹的话？”
黎画瑞道，“习武尚且如此，这情爱之事，更能迷人心智。”
左颂世瞥见几人在窃窃私语，却听不清，难免去想。
一转眼，黎咸又与他说话，他不得不分出神思应对，留下个好印象，方便日后说话。
黎咸细细观察他的神情，说出口的话只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陶妠始终是只顾着叫人多吃点，脸上笑盈盈的，看不出什么神色。
一顿饭吃得人心各异。
下了饭桌，左颂世便识相地率先与众人打过招呼，先行回房。
四兄弟见爹没什么话，便知这次算是过了，纷纷告退准备回房。
路上，几人间一阵沉默，最终还是黎书瑞忍不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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