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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筝瑞尽量铲平自己的语气，问道：“你会喝酒？”
“我没有别的意思。”
说罢，他再一次强调。
左颂世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高兴的情绪。
“我不信。”
他笑道，“你想笑便笑，要骂就骂，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黎筝瑞从没有一刻这么耐心过。
“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他再次解释道。
左颂世还是摇摇头，抱着酒坛，头歪歪斜斜地磕在上面。
“我不信。
黎筝瑞，我不信。”
“你为什么不信？”
黎筝瑞不知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干脆问出口。
“我为什么要信？”
左颂世说罢，觉得自己语气太冲，想了想解释道，“我听过太多人的暗讽了。
像你这样的敌人的嘲笑，不认识的陌生人的打量，还有……爱我的父母的批评。”
他脑海逐渐回想起些他想要忘掉的记忆。
“没有人是单纯地想要问我什么。”
左颂世深呼吸一口气，“他们都有目的。”
他想要仰起头，手却被黎筝瑞压着。
他无法拿起碗遮住脸，仰头沾上酒水，以此转移注意力。
“有。”
黎筝瑞立时答到，“我。”
“你要是从没见过，我就是第一个。”
他知道自己说话没有其他人好听，便直言不讳。
“我问你喝醉了没，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喝醉；我问你会不会喝酒，因为先前从没见过你喝酒，我想知道你能不能喝。”
左颂世一愣，脑袋被他这话震得清醒了些。
若是往常，他定会觉得黎筝瑞在抬杠，但这句话，他听来听去，似乎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好像迫切地，想要改变自己的想法。
他怔怔对上黎筝瑞坚执的目光。
黎筝瑞说的，好像是真的。
“……我可以信吗？”
他不大敢信，脸上烧得更热。
黎筝瑞总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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