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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伟微微颤动嘴角，眼睛失焦般望向门外。
张超觉察到方伟的状态越来越差，有点担心他挺不到再多问话。
王杰则不急，把脚踩在附近的空桶上，继续和方伟对视。
“告诉我，你在借钱之前，是否把我家底也透露给那边？”
方伟脸上抽搐，默认般没争辩。
张超气得够呛，抄起短棍狠狠砸在地上。
“我家杰子是你救命恩人，还是仇人，你一直暗算，还出卖他的信息？”
方伟心里苦，别过头，不再去看张超。
王杰咬住后槽牙，一股怒火险些喷涌。
“说得明白点，你把哪些资料送到钱城那里，说！”
方伟垂下腿，手里攥着那冷饭碗不放。
“我只知道他们想整合周边的网吧，还有一些餐饮投资，我顺便给了他们你卖快餐的事......”
王杰倏地闪身过来，一把把碗拍翻，饭渣洒了满地。
张超见状也跟着怒目，罕见地想再给方伟来记狠的。
“你这东西，简直无耻透顶。”
方伟沧桑一笑，缓缓把头埋在臂弯，无言地抖动。
王杰不想再耽搁，打手势让旁边看守兄弟过来。
“给他治伤，别让他立刻死了，我还要他活着配合调查。”
张超也觉得再逼问不现实，方伟状态差到极限，稍不慎就真断气。
“等他缓一缓，再挖更深的线索，这家伙肯定还有事瞒着。”
王杰双拳一握，走出房间门，顺手吩咐守卫加强警惕，别给方伟自残或逃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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