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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她关在你打造的笼子里,控制她的行动,控制她的自由,甚至想操控她的意识,她怎么做你都不开心,你用两个身份,没把她逼疯,却把你自己逼的进退不得,无法释怀,你更觉得她错了,你想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你就不会有烦恼了。”
而杀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有夫之妇,什么借口最好用呢?
当然是名节。
何况李闲扮做花仆,演了这么些天,编出一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再方便不过。
于是有了不守妇道,必须沉塘一说,于是有了这之后的追杀,柔娘子慌不择路下,和灼娘子的情分。
武垣从怀里掏出一份手札:“这是柔娘子手书,你嘴上再不承认,这也是事实。”
这份手札,屠长蛮第一次去路州时并没有找到,当时还不知道柔娘子有写手书并藏起来的习惯,后来问过凌永,知道这一点,再针对性的去找,就很容易了。
只是长安离路州有段距离,就算事情单一,目标明确,东西好找,来回路上也需要时间,这份手札,今晨才到。
还好没误了事,也还好,个中细节,与那夜同崔芄坐谈,大家一起推出的真相相差无几。
“柔娘子此后经历也已明晰,她发现原本的救赎不是救赎,想要一心依恋的家并不是真正的家,事事扫兴,被怀疑,还危机在前,她没什么牵挂和希望了,轻生之时,遇到了路过的灼娘子……”
人生就像一阵风,吹过我,也吹过你,有朋自远方来,又赴远方。
我们曾手牵手抵抗风雨,而今两口棺木并行,也算同了路。
人们看着棺材,不由唏嘘。
李闲看着两口棺材,却有些慌:“你说这些都没有用,我当年……我当年没杀她!”
“你当年的确没杀她,你是十年后的今次,才动的手。”
温柔微风里,武垣声音变得凛冽:“你之身份敏感,虽在长安有王府,却不能常在长安,十年内,你只来过长安一次,就是去岁先帝大行,你来奔丧,当时你并不知道柔娘子没死,也没遇到她,但今年你再来长安,你偶然看到了她,你当时也很震惊,是不是?缘何早在十年前死了,你亲眼看到过尸体的人,突然出现在长安?”
“你亲自跟踪,确定了是她,还屡屡出现吓唬她,玩着你最喜欢的那种把戏,直到发现她并不像当年那么好欺负,她变得坚韧强大,有能力也有底气处理任何危险,你才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你约了她见面。”
“你很谨慎,那日没有人亲眼看到你行凶,但有人看到你准确的出城和进城时间,且老马识途,你的马被我悄悄借用了一下,你猜它把我带到了哪里?你当天办事穿的鞋,你那好下仆仔细的紧,也替你‘好好收藏’起来了,你鞋子讲究,鞋底花纹也很特别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武垣看向人群中的崔芄:“申时至,山间野猴出外觅食,有一种很特殊的山间野花叫紫茉莉,每日天黑前开放,柔娘子死时,衣裙内卷有新鲜的碎果皮屑,身前,身后都有,却只有衣裙前侧有少量紫茉莉花瓣,身后没有——感谢为她入殓整理的崔郎,我们非常精准的锁定了她的死亡时间,正是申时中后,酉时未至之时。”
两厢对比,不管时间还是找到的痕迹,都能精准锁定李闲。
武垣朝崔芄招招手,让他上前来。
崔芄顿了下,并未反对,站到了武垣身边。
一高大,一清瘦,一威慑霸道,一优雅疏淡,完全不同的气质,站在一起竟然不抢彼此风头,甚至相辅相融,就好像两个人站在一起,是为了彼此辅助,扩大战果,接下来绝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更为汹涌的事实浪潮。
武垣:“崔郎为人整理入殓,入行小十年,经手遗体少说得数百,见过的不要太多,与本案相似的女子遗体也有——”
李闲突然扬声:“是我杀的又如何!”
“哦豁。”
“他认了他认了!
就是他干的!”
“娶妻来杀,好变态的心思!”
“嘘——都安静点,听他招!”
围观百姓小范哗然后,又安寂无声,目光静肃的盯着李闲,等着他招认。
李闲抬高下巴,左手背在身后,配上华贵合身的衣袍,拗出贵圈世家的风范,倨傲,傲慢,蔑视,居高临下——
“女子适人,合该贞静,贤淑,上服侍长辈,下抚育幼儿,将家中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以夫为天,一心一意跟随,不可怠慢半分,我上无长辈,下未得幼儿,我的女人只需要以我为天,一心一意跟随不怠慢而已,很难做到么?”
“我予以她们住所,庇护她们不受外人骚扰,她们该要感恩戴德;我予以她们银钱,让她们衣食无忧,她们该要顺从乖巧,不让我烦扰生气;我出门在外,为了养她们奔波,她们该要理解心疼;我久久不归,她们该要为我守贞!”
李闲眼皮微撩:“现场这么多汉子,你们谁敢说一句,自己的女人勾搭野汉,完全不在意,也不觉得不对?”
“——我只是杀了两个不听话,不安于室,背叛通奸的女人,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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