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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将至,江逢推开休息室的门。
灰白条纹的被子下有一小团起伏,缩在角落,呼吸声又绵又甜,两只手乖乖放在脸颊旁边,嘴巴被挤得嘟在一起,看着很好亲。
江逢看了他一会儿,俯身去碰他的睡得热烘烘的脸蛋。
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软绵绵的,好似没长骨头,被江逢的动作闹醒一点,昏头昏脑还以为让他下床走路,便耍赖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拒绝沾地,也不管来是谁,非要往人家身上黏,又伸出手要抱。
江逢顿了顿,没有顺着他的意思把人抱起来,反而很过分地推他:“再不起床,你就一个人呆在这里吧。”
林知酒睡梦中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没什么力气地打开江逢的手,露出一个好像是责怪他不懂事的表情。
江逢垂着眼,嗓音很冷:“撒什么娇?你以为还是以前?没人会惯着你,起来自己走。”
林知酒睡意朦胧,东倒西歪,被人像揉面团一样捏着脸蛋,嘴巴都变成鸭子嘴,发出“唔唔”
的含糊语调,被江逢不客气地捏住上下两瓣唇揉了揉,“说什么呢。”
林知酒被人打扰也没醒,这时候脾气变得很好,只是用两只手并在一起挡住脸蛋,被江逢轻而易举地拿开。
一夜无梦,神清气爽。
林知酒在大床上滚了两圈,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
他洗漱完毕便穿着睡衣下楼,惊奇地发现餐桌上放着一碟还在冒热气的绿豆糕,连小叉子都配好。
林知酒先是怀疑自己昨晚梦游去买,又觉得大概是菩萨显灵。
尝了一块,真是他最爱吃的那家糕点铺的味道。
可那家糕点铺离碧湖湾壹号很远,在他念过的中学附近,几乎要跨越大半个城区。
总不会是有人闲来无事,大清早开车过去买完再回来的吧?
管家恰巧路过,被林知酒叫住询问,思索片刻,含糊道:“您前几天不是说想吃?也许是阿姨知道了研究的新菜式。”
又说,“喜欢的话,您可以都吃掉。”
林知酒闻言不再客气,欢天喜地地将绿豆糕据为己有。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周,周末一大清早,林知酒被人从温暖的被窝挖出来,昏头耷脑地洗漱穿衣。
下楼看见江逢穿戴整齐,是适合爬山的运动装。
林知酒这才想起,两天前江逢的母亲徐静兰特意打来电话,说是春末还不热,正适合爬山,刚好让弱不禁风的林知酒锻炼身体,要求两人必须到场。
徐静兰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很喜欢林知酒,江逢刚结婚就出差的那段时间,她经常过来探望林知酒,每次都带上许多手工做的小饼干,林知酒不大好意思拒绝她难得的请求。
等林知酒总算挑好能穿的衣服,日头大起来,他却还没开始穿。
江逢等的额角青筋直跳,十分不客气地随手从衣帽间抓了一件要强硬地给他套上。
林知酒奋力反抗,大声嚷嚷:“我不要穿这件,上回已经穿过了!
我要穿新买的那件!”
江逢人高马大,站在林知酒面前跟座大山没什么两样,伸出手掌就能轻松攥紧他两只细瘦手腕,叫林知酒反抗不得。
他近来钟爱复杂款式的衣服,自己穿不明白,又不好意思找佣人帮忙,试过一次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之后,一概塞进衣柜深处。
这回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能穿出门显摆,林知酒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
他挣扎起来虽说造成不了什么大麻烦,一些小困难总是有的,那些江逢挑出来轻便好穿的t恤和外套,不是被他嫌弃“太丑了,你是什么审美?能不能多看些时尚杂志?”
就是满脸不情愿地说,“这件上回都发过朋友圈了,怎么能穿第二次?今天还要拍照呢。”
又说,“我很快的,马上就好了,十分钟就能出门。”
江逢为此等了无数个十分钟。
等到林知酒勉强同意出门,时钟已从清晨八点滑向中午十二点。
在此期间,江逢看完了三份财报、五份策划案,顺便完成线上会议。
不到九点徐静兰打过一次电话,笑眯眯地让林知酒不要着急,她的美容还没做完。
临出门时管家询问是否要吃过午饭再去,被林知酒断然拒绝,并且十分理所当然地说,“爬山当然要去野炊,不然怎么能叫爬山?”
江逢对此不敢苟同,但他前段时日照顾病号那几天新学会不与林知酒做过多无意义的争辩,于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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