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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抬头时，显露那双诡异亮的眼睛，和沾染血迹的嘴角。
一高一低的两道视线，在大雨滂沱的夜空中交织，触碰了下。
那人嘴角向上咧开，露出白森森的尖牙，仿佛在向他微笑致意。
随后迅即低头，继续往前狂奔。
转眼，便消失在街巷远处，视野尽头。
雨水连绵不止，仿佛从天上伸下来的许多手指。
抚摸着这座黑暗冰冷的城市，也抚摸着方诚紧绷的脸庞。
他深吸一口气，旋即将窗户关上，转身走到卫生间里。
哗啦啦。
拧开水龙头，双手捧起一泼冷水，将脸埋在其中。
一秒，两秒……半分钟……
直至憋得几乎窒息过去，才豁然抬起头，贪婪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恶鬼？妖怪？”
“还是像真岛五郎那样，身体产生变异的怪人？”
方诚呼出一口浊气，直勾勾望着面前的盥洗镜。
那双散绿光、如同野兽般的瞳孔，始终在脑海挥之不去。
“人类的眼睛根本不可能有那种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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