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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字用得很好。
沈知书想。
nbsp;nbsp;nbsp;nbsp;就好像她本就属于长公主府，或是本就该早早地在此候着。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伸手拨了一下雪松枝，慢条斯理道：“驾马去了一趟北山。”
nbsp;nbsp;nbsp;nbsp;“去北山？”
nbsp;nbsp;nbsp;nbsp;“嗯。”
沈知书将被雪湿润的松枝递出去，笑着说，“为了采它。
听闻一年的最后一日里，天地灵气格外充盈，吸收了灵气的松枝可保来年顺遂。”
nbsp;nbsp;nbsp;nbsp;“将军什么时候去的？”
nbsp;nbsp;nbsp;nbsp;“亥时。”
nbsp;nbsp;nbsp;nbsp;“一个人么？”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姜虞施施然抬手，将雪松枝接了，点着头说：“多谢。”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挑眉问：“仅是多谢？便没旁的话与我讲么？”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殿下似乎……”
沈知书低低笑了一下，“对我的到来并不惊讶。
难不成殿下神机妙算，早知如此？”
nbsp;nbsp;nbsp;nbsp;姜虞踱步至门边，将雪松枝卡进门缝里。
她转过身，声调一如既往没什么起伏：“不知。”
nbsp;nbsp;nbsp;nbsp;“那……”
nbsp;nbsp;nbsp;nbsp;“大约是面无表情惯了吧。”
姜虞说话很慢，咬字很轻，“左右我很开心，将军瞧出来了么？”
nbsp;nbsp;nbsp;nbsp;姜虞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nbsp;nbsp;nbsp;nbsp;往日里的姜虞虽然淡漠清冷，但说话总是条理清晰，常能一口气说一大篇话。
nbsp;nbsp;nbsp;nbsp;现如今的姜虞……思维似乎有些跳脱，一面说她自己惊讶，一面又问“为什么才来”
；一面只客气地说“多谢”
，一面又道“我很开心”
。
nbsp;nbsp;nbsp;nbsp;……果真很开心么？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垂头看着她的发顶，继而将眸光往下移，又落到她微微起伏着的胸口上。
nbsp;nbsp;nbsp;nbsp;姜虞的呼吸似乎较平日里急了一些。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这么想着，忽然起了逗乐的心思，解了外袍挂上衣架，一本正经地说：“暂时没瞧出来。
然殿下笑一下，我便瞧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姜虞认真思忖一阵，祭出了她那传统技能——皮笑肉不笑。
nbsp;nbsp;nbsp;nbsp;肌肉走向奇怪的面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出了几分诡谲。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
nbsp;nbsp;nbsp;nbsp;沈知书忙举起手，笑道：“莫笑了莫笑了，我知晓殿下开心了。”
nbsp;nbsp;nbsp;nbsp;姜虞很轻地“嗯”
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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