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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安东尼说，“很正常，能量影响而已。
人体有几千种酶，能量共振本身就具有强烈的酶促作用。
在能量的影响下，你体内所有的生物酶反应都会加剧，你的反应会敏捷，各项感知会敏锐，连大脑运转都会加快。
以此类推，出现一点儿多巴胺效应，你看见谁顺眼很可爱都合理。”
“能……能量影响吗？”
顾晗晗一下呆住了，像是受到了重击。
那么，她对安东尼的感觉也是能量影响，是多巴胺效应下的酶促反应？
可是明明不一样！
“那么爱情呢？”
顾晗晗张了张嘴巴，想要反驳，如果什么都是能量影响，什么都是多巴胺效应，什么都是酶促效应，那么爱情算什么，她和安东尼之间，他们又算是什么关系，什么样一种感情。
然而安东尼已经略显冷酷的口吻说道：“纠结这个你很无聊，顾晗晗，本质上讲，所谓爱情跟你的其他物质需求没有任何什么区别，都是酶反应，一种低层次的生物反射而已。”
“低层次的生物属性？”
顾晗晗为安东尼的这番论调感到震惊，不禁瞪大眼睛，“你认为我跟谈这些层次很低？”
“事实的确很低层次！”
安东尼兀自说道，“精神的感知可以浸染物质世界，而物质的反射却很难映照进精神世界，能量的世界由高到低，生物反射的确是最底层的反射。”
顾晗晗把餐巾抓下来，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懂了。”
“吃饱了吗？”
于是安东尼站起来，向她伸出手，“吃饱了我们就上楼去吧，去领你的福利。”
顾晗晗将手放到安东尼的手上，忽然感觉很委屈。
顾晗晗表情让安东尼感到迷惑。
“怎么了？”
他问。
顾晗晗摇了摇头，然后就把放在安东尼的掌心的手抽回来了。
“福利的事还是算了吧！”
她说，“也不需要你像照顾低等生物那样照顾我，安东尼，你犯不上为这个勉强牺牲你自己。”
安东尼皱眉：“我没觉得勉强和牺牲。”
“我不想再说这件事了——”
顾晗晗打断安东尼，“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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