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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还有你们一家人不是在云盘山溶洞之中么，
又为何会出现牛角镇的废墟间。
」
「厉，厉大人，是这样的。
」
郑大山磕磕巴巴道，「您未离开溶洞之前，曾曾建议我们一家，要我们回去牛角镇，我，我当时拒绝了您。
后来我-我又想了想，觉得您对我们那么好，绝不会害我们的，若就这样拒绝您的好意，实在实在有些丧良心，很过意不去。
所以-所以在您离开一段时间后，我们一家我们就想法子把两头牛运出溶洞，然后赶著牛回，回牛角镇去了。
」
或许在沦为不人不鬼怪物后，讲太多话语会很费体力，所以说完这一通后，
郑大山便大喘了好几口气，才再次开口说话：
「厉大人，我们一家回到镇子里发现，发现家里已经·已经破烂不堪，包括家里周围街巷子也荒了，好多熟人都搬走了。
但还好，家里虽破可也能收拾，收拾好了就能住，没熟人也好，我们-我们刚好怕人。
可当我们了好几天时间，把屋子收拾好过后，正打算做顿好饭庆祝一下时，那黑漆漆的大风大雾就来了。
还有黄黄的河水也来了，那河衝垮了屋子也衝倒了墙，河水有毒，我媳妇儿还有两个孩子，他们泡在河里后，当时就不行了，人都塌塌的缩起来了。
然后我，我没有死，可却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还有·还有您送的两头牛，
呜呜呜呜～」
郑大山突然哭出声来连连磕头，「大人对不起，您的牛-那两头牛我没有看好，它们被那河给冲死了，两头都死了，全都死了啊！
」
「无碍的。
」
看著愧疚豪哭的郑大山，厉骇面色沉凝，但语气却极其温和的道，「只是两头牛而已，没了便没了吧。
2
奇怪的是，即便厉骇这样说了，郑大山也依然泣泪不止。
只是如今已沦为怪物的他，仅能泣出一溜溜污糟血灰，而无半点活人真泪。
厉骇就这么静静看著郑大山泣泪，任他发泄自己的悲苦，而不发一言。
直到好一会儿后，郑大山才平静下来，抬头言道：
「大人，求求您，您能—·能救救我媳妇和我孩子吗？」
显然在他心里，厉骇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活神仙，任何危难都可轻易解决。
「嗯？他们还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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