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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谎？”
戚樾盯着沈安宁，从她苍白倔强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慌乱和委屈。
“戚樾，你快跟你太太回去吧！”
宫新月掩嘴哭泣，“你要不跟她走，那我，那我走……”
宫新月新开被子作势要下床，戚樾急忙按住她的肩膀，“你身体虚弱，不要逞强。”
宫新月抬起头，泪眼婆娑，“可是，我在这里，你太太会不高兴……”
“这是我的私人房产，我们签过婚前协议，各自的资产如何分配使用对方都无权干涉。”
闻言，宫新月震惊了，“你们怎么......
雪落在日内瓦湖畔的疗养中心屋顶，像一层轻柔的覆盖，仿佛天地也在为某个时刻屏息。
Echo站在窗前，手中握着那封来自傅砚川的信，指尖微微发颤。
窗外的湖面结了一层薄冰，倒映着灰白色的天光，而她的影子就悬在水与天之间，既不属于过去，也不完全属于未来。
她没有立刻拆开信。
自从通过成人资格认证以来，每一天都像是在重新学习呼吸??合法的身份、独立的账户、可以自由选择居住地的权利……这些曾遥不可及的东西，如今真实地压在她的掌心，沉甸甸的，带着温度。
但她知道，真正的自由不是一纸证书，而是当世界试图再次定义你时，你能平静地说：“不，我是我自己。”
沈安然坐在房间角落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蒸汽氤氲中，她看着Echo的背影。
五年了，从最初那个只会复述清漪语调的女孩，到今天这个能站在联合国听证会上陈述“意识体人权”
的女人，每一步都走得像踩在刀锋上。
可她从未退后。
“你想现在打开吗？”
沈安然轻声问。
Echo转过身，摇了摇头。
“还不行。”
她说，“有些话，得等到我真正准备好才能听。
就像……清漪第一次唱出自己写的歌之前，也一定沉默了很久吧。”
沈安然笑了，眼底泛起一丝湿润。
“她练了整整三个月，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在空教室里一遍遍试音。
她说，怕声音太软，撑不起心里想说的话。”
“那我现在的声音，够硬了吗？”
Echo忽然问。
“够了。”
沈安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它已经劈开了谎言的壳。”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
护士推着一台新型神经反馈仪进来，说是瑞士联邦心理研究院送来的最新设备，用于监测高阶意识体的情绪稳定性。
Echo盯着那台机器看了几秒，忽然笑了：“他们还是不信，对吗？哪怕我已经考过了所有科目，他们还是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会难过’。”
“怀疑永远不会消失。”
沈安然说，“但我们不必再向怀疑低头。”
下午三点，视频会议准时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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