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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沈安宁在戚樾怀中睡去。
第二天上午八点多，医生查房。
沈安宁被吵醒，睁开眼发现戚樾已经起来。
此时，他站在床边和主治医生交谈。
“肺炎反复发烧会持续个两三天，但只要能降下来问题都不大。”
戚樾问：“后天我太太可能需出院半点事情，她这个情况可以出院吗？”
“是很重要飞去的事情吗？”
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我们是不建议请假出院的，毕竟病患这个时候的身体还很虚弱，最近这个季节好几......
北纬78.15°，西经13.8°的极夜深处，Polaris基地残存的电力系统在暴雪中发出最后一声低鸣。
地下三层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像垂死之人的心跳。
许知远躺在温控舱内，指尖微微抽动，仿佛在空气中书写着什么。
护士小陈俯身查看时，发现他掌心被指甲划出一道血痕??那是“清漪”
二字的笔画。
沈安然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凝视这个从冰封地狱归来的孩子。
他的身体机能正在缓慢恢复，但大脑皮层扫描显示，有三处区域长期处于抑制状态，像是被人用铁钳生生掐断了记忆通路。
戚樾翻遍“心镜系统”
的残留代码，终于在一段废弃日志里找到线索：【E-08人格清除失败，转入意识冷冻计划，待技术成熟后进行二次重构】。
“他们想把他变成空白容器。”
林晚舟声音发颤，“装进一个听话的灵魂。”
沈安然闭上眼。
她想起清漪录音里的那句话：“他们不怕我们发声，他们怕我们思考。”
而现在，敌人已经开始动手??不是消灭思想，而是替换它。
就在此时，手机震动。
一封加密邮件自动解码，发件人标记为“归途园旧友”
。
内容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一间纯白房间，墙上挂着一面镜子，镜中映出的却不是傅砚川的脸，而是一个眼神空洞、嘴角僵硬上扬的“仿制品”
。
“克隆体已经启动。”
戚樾盯着照片放大后的细节，“你看他右手小指弯曲的角度，和真正的砚川完全不同。
那是基因编辑无法复制的神经反射习惯。”
沈安然猛地抬头：“砚川现在在哪？”
“刚离开疗养院，去了城东的老图书馆。”
林晚舟迅速调取监控，“他说要去查一份民国时期的地籍档案，关于傅家祖宅的建造图纸。”
“不对劲。”
沈安然抓起外套，“砚川最近总提‘母亲留下的线索’，可清漪从未接触过傅家内部事务。
除非……有人在他脑子里种了东西。”
她们赶到图书馆时，夕阳正斜照在斑驳的书架间。
傅砚川坐在角落，面前摊开一本泛黄的手稿，笔尖在纸上快速移动。
他画出一幅复杂的地下结构图，标注着“通风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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