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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项条款,案例来源正是程雨桐案。
“你们推动的不只是个案胜利,”
对方说,“是在重塑整个社会的认知基线。”
当晚,沈安然收到程雨桐的消息:“我想去学校一趟。”
她回问:“一个人吗?”
“嗯。
我要把那封信贴在公告栏。”
手指悬在键盘上许久,她终于回复:“我陪你。”
次日午后,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青石台阶上。
两人走进程雨桐母校时,正值课间操结束。
走廊里学生熙攘,有人认出她,脚步迟疑了一下,随即低头快走。
直到她们站在高三(二)班教室外,才有个扎马尾的女孩怯生生上前:“你是……视频里的姐姐吗?”
程雨桐点头。
女孩眼睛突然亮了:“我读了你的信。
我也……我也想写一封给小时候的自己。”
更多人围了过来。
有人掏出笔记本求签名,有人小声问:“你说的那种控制……如果爸妈不让出门、不准交朋友,算不算?”
沈安然看着眼前一张张年轻而困惑的脸,忽然明白为什么这场战斗必须继续。
程雨桐拿出打印好的信,轻轻贴在班级公告栏中央。
旁边正好是一张“月考进步榜”
,她的名字曾连续三年位列榜首,如今却被一张薄纸覆盖??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登顶。
回程途中,车停在老城区一处巷口。
程雨桐忽然说:“我想去看看我妈。”
沈安然愣住:“你母亲不是……三年前就搬走了吗?”
“我知道她在哪。”
她声音很轻,“我一直知道。”
出租屋藏在老旧小区深处,墙皮剥落,楼道堆满杂物。
门开时,一位瘦弱女人怔在门口,手中洗衣盆倾斜,水流了一地。
十年光阴刻在她脸上,唯独眼神依旧温顺怯懦。
“妈。”
程雨桐站着没动,“我来看你了。”
女人嘴唇颤抖,终未发出声音。
沈安然扶她在旧沙发上坐下,递上温水。
半小时沉默后,她才断续开口:“我不是不想救你……可他说,你要敢告他,就让你坐牢……他还说,女儿揭发父亲,要判‘大不敬罪’……我以为是真的……”
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
“每次听见你房间传来哭声,我都躲在厨房咬毛巾……我不敢拦,我怕他转头打你更狠……对不起……妈妈没用……”
程雨桐蹲下身,握住那双布满裂口的手:“不是你的错。
我们都以为忍下去就能活下来。
但现在我知道了,沉默只会让黑暗长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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