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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蕴走了，确切地说是落荒而逃了。
沈安宁没有拦她。
但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年轻时一时心软欠下的‘天真账’，五年后，也由她亲自结算！
她把录音笔和从监控器里考下来的视频放到一个文件袋里。
随后，她把小雪叫进来。
“这个文件袋马上送到秦氏医院，交给罗东晋。”
沈安宁叮嘱道：“要亲自交到罗东晋手里。”
“好的。”
小雪颔首，拿着文件袋直接出发前往医院。
十几分钟后，戚樾让助理送来的抹茶蛋糕送到了。
沈安宁端着一小口......
途途摔倒在草地上，小脸蹭着泥土和花瓣，却没有哭。
她怔了一下，随即咯咯笑起来，嘴里依旧含混地喊着：“姑??姑??”
像是把那两个音节当成了世界上最动听的歌谣。
沈安宁蹲下身，轻轻拍去她裙角的尘土，指尖拂过女儿柔软的脸颊，忽然觉得心口一热，眼眶竟有些发酸。
她想起沈安然临走前的那个夜晚，姐妹俩坐在花园的长椅上，谁也没说话，只是并肩望着天上稀疏的星子。
那时途途还在肚子里踢得厉害，像要挣脱什么。
沈安然把手贴在她的肚子上，轻声说：“她以后会是个勇敢的孩子。
因为她生在一个愿意倾听痛苦的家庭。”
现在，这孩子真的勇敢地爬向了花丛，哪怕跌倒也不回头求抱。
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世界：我可以自己站起来。
戚樾走过来，将一件薄外套披在沈安宁肩头。
“风有点凉。”
他说，声音低沉温和，像春水初融时缓缓流淌的溪流。
他俯身抱起途途，小姑娘在他怀里扭了扭，伸手还想够那朵开得最盛的绣球花。
戚樾笑着摇头，从枝头摘下一小簇，轻轻别在她发间。
“你说，念安现在在做什么？”
沈安宁靠在他臂弯里，望着远处新砌的陶罐墙。
每一尊陶罐都刻着名字与日期，像一座无声的纪念碑，纪念那些曾濒临熄灭却又重新燃起的生命之火。
“应该是上课吧。”
戚樾低头看表，“云南那边才刚过上午十点。
我记得她说今天要带孩子们做自然笔记，画山里的云、石头和野花。”
沈安宁点点头，目光落在最新刻上的那个名字上??林小禾。
三天前，林晚转来一段语音，是这位年轻妈妈第一次尝试跟宝宝道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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