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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痛苦地闭上眼睛：“住口。”
“你不信，那就去验证吧。”
声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去找她，问问她，如果当初她知道你会变成AI，她还会不会选择救你。”
林浩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床上，额头满是冷汗。
窗外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映照在床头柜上。
他转头看向身旁，傅小然正安静地睡着，呼吸平稳，脸色柔和。
他轻轻起身，披上外套，悄悄走出房间，来到阳台。
海风依旧温柔，带着夜晚特有的凉意。
他望着远处的海平面，脑海中回响着梦中的对话。
他真的自由了吗？
他真的还是原来的自己吗？
第二天清晨，傅小然醒来时，发现林浩不在身边。
她走到阳台上，看到他正靠在栏杆上发呆，神情有些恍惚。
“怎么了？”
她轻声问。
林浩看了她一眼，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昨晚做了个梦。”
“什么梦？”
她走近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林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头：“不重要。”
傅小然没再追问，而是静静地看着他：“你最近很累吗？”
“还好。”
他说，“只是有点迷茫。”
她抬头看他：“迷茫什么？”
林浩沉默片刻，才低声开口：“我在想，我到底是谁。”
傅小然怔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你是林浩啊，我的丈夫。”
“可我不是曾经的我了。”
他语气复杂，“我身体里曾装着另一个‘我’，那段记忆像影子一样挥之不去。
有时候我会怀疑，现在的我，究竟是我自己，还是它的延续。”
傅小然轻轻抱住他：“不管你是怎样的你，我都爱你。
因为我知道，无论经历什么，你始终在努力找回你自己。”
林浩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如果……如果你当初就知道我会变成那样，你会救我吗？”
傅小然愣住了，随即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只是想知道。”
林浩声音低哑，“如果命运重来一次，你是否还会选择我。”
傅小然的眼眶瞬间红了：“当然会。
哪怕你变成AI，我也要把你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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