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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画家。”
赵思凝一时语噎，干巴巴地坐下，“哦……”
孟清如松了口气，看不出来周霖这么懂综艺套路，心下放松起来。
席上因为赵思凝这一句问话，忽然松快许多，几轮转下来筷子尖对准了孟清如，她倒是无所谓，随便其他人问什么。
突然，陈恩伯学着赵思凝站起来问她，“孟姐，请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孟清如愣住，现成的套路模版在眼前，倒也不是不会用，主要是自己真没什么非常感兴趣的领域，摄像机后的导演示意她说点什么。
对面的周霖无动于衷的坐在蒲团上，脸上还是平常的神色，只是刚好坐在她对面，所以视线还落在她身上。
她是真不知道在这个当下该怎么回答，但她的表情落在其他嘉宾眼里，就像是真有些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情一样，周霖干脆地从桌子上接过周家村村民送来的米酒，给她倒了一杯，“不方便说的话，就喝一杯吧。”
孟清如愣愣的接过米酒，放在桌子上，“我平时不太爱出门，所以也没有什么喜欢的。”
她也不是真的不爱出门，只是自从被铺天盖地的网暴之后，就没那么爱出现在公众场合，大部分时间就在家里呆着。
她也很少像现在和一群人玩在一起，陈恩伯快速给周霖使了个眼色，陈恩伯看着孟清如端着米酒杯，有些走神的样子，误以为戳到她什么伤心事。
周霖没搭理陈恩伯，独自喝了杯米酒。
酒过三巡，游戏也过了不知道几轮，大家忽然开始有点晕乎。
“这不是说好的没度数的米酒吗？我怎么感觉好晕啊？”
陈恩伯捂着头问。
席上也就白杨还算正常，他笑了笑，“村民自酿的酒，都说没度数。”
“好困啊……”
赵思凝趴在茶几上，抬不起头，齐逸之挪到她身边，作势要扶她。
孟清如双手撑住下巴，把自己胳膊搭在茶几上，头微微仰起眯着眼睛看对面的周霖，酒精作祟，她撑着脑袋的手歪向一侧，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下一秒，熟悉的苦柠气息突然逼近，她感觉到有温热的手掌托住她的胳膊。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还好吗？”
周霖单手扶住她，另一只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胡乱的撑着茶几起身，却因为腿软向前栽去，跌进一个同样带有酒意的怀抱，周霖的手臂稳稳的环住她的腰。
“我先扶她上楼了。”
说完，周霖就带着孟清如往楼梯处走。
孟清如上楼的脚步有些虚浮，感觉自己踩在海洋球里，意识也在清醒与混沌之间反复横跳，她能感觉到周霖的手贴在腰侧，房间门被打开，孟清如摊躺在了床上。
周霖细心关掉屋内摄像头，转过身给她下楼接水。
她眯着眼坐在床头，看着周霖将水放在床头柜上，暖黄灯光将他的身影轮廓拉得很长，几乎将她笼罩住。
“周霖……”
“我在，”
周霖听见她还在呢喃，于是蹲在地上将耳朵贴近她，
然后他听见她说，“不要插足别人的感情……会被骂的……”
“睡吧，”
他的声音哑的像被砂纸磨过。
她问，“知道了吗？”
周霖垂眸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良久他抬手拨开她额间的碎发，将她身上的被子盖好，闷闷地回答她。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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