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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川站在三步之外，西装笔挺，眉眼依旧俊朗，只是眼神比从前更加深邃难测。
“有事？”
他问，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对待一个普通商业伙伴。
苏浅浅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轻行和Heretic的渠道合作，我想重新谈谈。”
顾寒川接过文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两人同时微微一僵。
“会议室谈。”
他转身走向走廊。
苏浅浅跟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那里曾经是她最安心的依靠，如今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会议室的玻璃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顾寒川翻开文件，快速浏览着条款：“轻行想要Heretic新系列的独家代理权？”
“是。”
苏浅浅双手交叠放在桌上，无名指上的戒痕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价格可以比市场高15%。”
顾寒川抬眼看她：“为什么？”
“商业考量。”
她微笑，“Heretic的设计加上轻行的渠道，是双赢。”
顾寒川合上文件，突然问：“谢晨阳知道你这么帮他吗？”
苏浅浅的笑容僵了一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叶氏娱乐被收购后，谢晨阳的合约条件比原来优厚了三倍。”
顾寒川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锋利，“媒体说得没错，你果然对他旧情难忘。”
苏浅浅深吸一口气，指甲悄悄掐进掌心：“顾总什么时候也开始看八卦新闻了？”
顾寒川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也是，我没什么资格过问苏总的私事。”
他拿起钢笔，在文件上签下名字：“合作愉快。”
苏浅浅接过文件，指尖微微发抖：“谢谢。”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空气仿佛凝固。
最终，苏浅浅站起身：“我先走了。”
顾寒川没有挽留，只是在她转身时突然开口：“除了公事，你没有其他要和我聊的？”
苏浅浅的背影僵了僵，没有回头：“最近有点忙，下次再约。”
她推开门，快步离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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