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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便是一进去就遭遇了怪物的围攻他也不会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史蒂夫是身经百战的战士。
虽然他曾经经历的战斗中没多少超凡的存在，但面对死亡时的感悟可不会打折扣。
...
雷恩的虚影在云层之上伫立片刻，随即如晨雾般消散。
但那一斧挥出的涟漪并未停止，它沉入地壳、渗入电离层、缠绕在每一根光纤与神经突触之间，将“记忆不可抹除”
这一法则刻进现实的基本结构。
从此，人类再无法用遗忘来逃避痛苦??不是因为痛苦消失，而是因为它终于被承认、被承载、被转化。
南太平洋环礁上，林婉秋的手指微微抽搐。
她躺在沙中，呼吸微弱，体温正在流失。
晶核静静悬浮于她胸口上方三寸，散发出柔和金光，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脏。
她的意识在生死边缘漂浮，耳边回荡着一千零四十七个声音的低语：“我们记得你。
你也必须记得自己。”
她笑了，嘴角渗出血丝。
“我记得……五岁那年，爸爸教我拼装第一台量子解码器。
他说，真相不在答案里，在提问的方式。”
“我记得……神盾局伦理委员会投票那天，我举手反对‘静默叙事’计划。
没人支持我。”
“我记得……南极冰原上，那个背对风暴的男人说：‘我不是救世主，我只是不愿再逃。
’”
每一个“记得”
，都让晶核亮一分。
当最后一段记忆浮现??雷恩倒下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尽管他们从未真正相识??晶核骤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化作一道垂直光柱冲天而起，穿透大气，直抵近地轨道上的守界同盟信标。
太空站内，娜塔莎缓缓站起。
她的眼白已染上淡淡金色，那是集体记忆共振留下的印记。
其他队员也陆续苏醒，神情复杂。
有人握紧拳头，有人低声啜泣，更多人望着地球沉默不语。
“这不是结束。”
黑寡妇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这是觉醒的开始。”
技术员颤抖着调出数据面板：“全球范围内，超过六成人口报告经历了‘共享死亡幻象’。
神经系统活跃度提升37%，跨脑区同步率接近临界值……教授们称之为‘类蜂巢意识雏形’。”
“也就是说，”
一名特工喃喃，“我们正变成一个整体？”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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