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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憋住眼泪，耳朵蔫巴巴的垂下来，摸起来却很烫。
他委屈了一路，一直到回基地，还在深呼吸——
控制不住了。
莫卡用翅膀挡住旁边的视线，蹲下来抽泣，抹眼泪。
他哭得眼睛红红，沉浸式哭了好半晌，完全没注意自己正挡在小机器人的运送路线上。
运送服务的小机器人堵的水泄不通，在规定的小路上围着他，大豆豆眼瞪小豆豆眼，其中一个小机器人托着给果冻公主送的奶油小蛋糕，绕到前面来戳了戳他。
莫卡的蝙蝠翅膀打开，泪眼朦胧地扫了一眼，又飞快并拢，不理，咕哝地说了句“把我扫走吧，反正你们也要扫大街的……”
……看来是把它们当成清洁机器人了。
几个机器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只好将异常状况上报给总控制室。
层层归流上去，总控制室很快给了新的目标路线，运行恢复了正常。
莫卡没注意到机器人滚轮滑走的声音，过了几分钟，他的翅膀又被戳了一下。
色厉内荏的蝙蝠恼羞成怒，打算欺负弱小，他敞开翅膀要对着小机器人控诉一番，迎面却对上一张熟悉、精致，又分外可怕的脸庞——
她粉红色的瞳孔正对着他，圆圆的杏仁眼稍微弯起眼尾，带着一点儿微笑的感觉。
“哇。”
阿妮假装感叹，声音七拐八折地飘上去，好像很惊讶，“有爱哭鬼。”
莫卡从生气小狗变成呆呆小狗。
他发丝微乱，眼睫湿润地粘连成一簇一簇的。
尖耳朵向后压了压，又马上竖起来，摇着尾巴贴过去：“阿妮阿妮……”
阿妮伸手勾住他的项圈，不让笨蛋魅魔一下子扑过来：“老实点，乖乖回家。”
被抓住项圈就像是被抓住了命运的后脖颈，魅魔瞬间老实下来，他跟着阿妮回到基地，眼巴巴地看着她，纠结措辞地想要说什么，却发现阿妮依旧像平常一样忙碌，接通了跟下属的通讯。
莫卡趴在另一边悄悄盯着她，在心里不服气地想：其他人再不相信这也是事实，两人就是维持了很久的那个那个关系，虽然她总是把自己当空气，但他已经是一只成功的魅魔了。
光是他自己知道成功还不够，还要通过族内的晋升仪式。
莫卡观察了一下周围，没见到小机器人或者摄像头——这代表着不会被天使发现，其他人也都不在，此刻正是绝好时机。
魅魔一点点的挪动位置，一边靠过去，一边偷看阿妮有没有在专心通讯。
阿妮没注意他，莫卡一路顺利地摸了过去。
他跪坐在她座椅旁边的空地上，薄薄的蝠翼收拢着叠在一起，蜷缩。
近到能闻到她身上的气味了。
甜甜的……食物的香气……
莫卡靠在了她的小腿上。
阿妮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头继续交代着工作内容，语气没有明显的波动和起伏。
他更放心了，大着胆子贴向她的小腿，魅魔的双角隔着衣服抵在她身上，挤在她腿边，黏糊糊地在她膝间蹭了蹭脸颊。
项圈上的铭牌跟着晃动，带着闪闪发光的金属光泽。
莫卡又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攀爬上去，把头放在她膝盖上。
她的手转过来摸了一下莫卡的脑袋。
莫卡的身形性感矫健，窄腰翘臀，骨骼线条浮动分明的宽阔脊背，就算再缩起来也像一只大型犬，呼吸跟体温都比较高，喘气的温度微微发烫，连脑袋都摸着热热硬硬的，手指一碰，他头上的双角就拱过来，顶着她的手心。
阿妮揉了一下他凌乱的发丝，紫发变得更乱，碎发像是小毛绒一样蓬松地搭在额角，倒是挺可爱的。
她只是像揉搓宠物那样摸了一下他的头，没有其他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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