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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蕊……”
他嘶哑着
张嘴，铁锈味的血立刻涌上口腔，越来越多嘴里装不下了，就一点一点溢出，落在地上和小腿流出的血汇集到一起。
黎远航觉得神智渐渐远去，他的眼皮好重，很想就这么睡去，但是怀里的人还在哭喊着，一声比一声凄惨尖锐，就是这样的声音让他勉强支撑着。
他听见了，他的蕊蕊在哭，这不行，除了他，谁也不可以让她哭。
“黎远航，呜呜，远航，不要这样……呜呜，你走啊，你走好不好，呜呜，远航……”
沈心蕊哭得没有力气了，浑身也突然变得滚烫难受，她现在知道刚才那个黑熊给她吃的是什么药了。
以现在的情形看，她和黎远航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但是黎远航一个人的话，说不定还有可能。
她不想拖累他，更不想等会发生的事情被他看到，哪怕是死，她也绝对不会让其他人触碰自己的身体。
沈心蕊的想法黎远航当然知道，可是他怎么舍得放开她？
“蕊蕊……我不会放开你的……”
他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声音已经嘶哑的不像话，空气里的血腥味也越发的重。
见她还是哭个不停，他的眼眶也红了，他低下头，贴近她的脸颊，用带血的唇瓣亲吻着，想把那些眼泪吻去。
“蕊蕊，不要哭，你哭得我的心都好疼，比他们打得还要疼。”
“以前，每一次你哭，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办。
想着要你，转移你的注意力，这样你就不会哭了。
可我都错了，你还是在哭。”
“我知道你爱我，所以我说谢谢。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我何德何能，值得你这样爱我。”
“对不起蕊蕊，国家的担子和军人的使命让我没有选择。
一个擅自行动的军人是错误的，可我不后悔，这次为了你，不后悔。”
“我从来不去做错误的事情，唯一的一件，就是丧心病狂的绑着你不放你离开。
我舍不得，哪怕割肉剜骨，也不舍得放开你。”
“你不要怕，这些小伤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个世上，唯一能让我受伤的，只有你。”
黎远航的声音很低，好似深山老林里古寺的钟声，沉闷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久久不息，摄人心魂。
沈心蕊整个世界里都是他的声音，声声敲在她的心里，力度不大却让她好疼。
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眼泪流了满脸，任他怎么亲吻也没办法吻去，相反的，他嘴里的鲜血还沾染了她满脸。
她的嘴里都有血腥的味道了，令人作呕，熏
得她气血翻涌，体内那股无名火更旺。
“你杀了我吧！
！
！”
沈心蕊大喊出声，小腹里的火焰烧的她快要失去理智，偏偏黎远航紧紧压着她，更是变相的把火烧的更旺。
她不想这样，可是黑熊喂她吃下去的药，药性极强，她没有办法抗拒。
要是她死了，司空骏就不能威胁黎远航，那他就能逃走了。
司空骏是多聪明的人，一听到沈心蕊的话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他当然不会让她如意。
“停。”
他懒懒开口，四个男子立刻停止了攻击，并退到一边恭敬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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