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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开口，声音轻如蚊呐，却坚定无比。
淑妃满意地笑了，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很好。
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宫的人了。
放心，本宫不会亏待你。
只要你守信，将来这后宫之中，自有你的一席之地。”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一个小宫女匆匆进来禀报：“启禀娘娘，?昭仪带着皇长子，正往这边来，说是想与您商议协理六宫之事。”
淑妃眼神一凛，迅速恢复端庄神色：“快，请她进来。”
转头对牧姣低语：“你先去偏房歇息，等风头过去再说。”
牧姣福身退下，身影消失在帘幕后，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她知道，自己刚刚签下了一份卖身契。
但她更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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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踏入淑妃宫门时，怀中的皇长子正咿呀学语，小手抓着她的衣襟不放。
“姐姐好。”
她笑着向淑妃行礼，动作温婉得体。
淑妃回礼，目光落在那孩子脸上，笑意略显僵硬：“妹妹来了，快请坐。
听说皇上今日对你颇为赞许，真是可喜可贺。”
“姐姐谬赞了。”
苏?坐下，将孩子轻轻放在软垫上，“不过是尽了本分罢了。
倒是姐姐如今独掌后宫，才是真正风光无限。”
“风光？”
淑妃苦笑摇头，“皇上说得明白，我只是暂管。
真正能稳坐凤位之人，还得是有子嗣傍身、德行兼备者。
比如……你。”
苏?眉梢微挑，故作不解：“姐姐这话可折煞臣妾了。
臣妾何德何能，敢觊觎皇后之位？况且皇上心意未明，臣妾只想安安稳稳带好孩子，余生别无所求。”
“是吗？”
淑妃盯着她，“那你今日为何要在偏殿当众揭发牧姣？若非你步步紧逼，她也不会被迫承认曾言‘不愿入宫’。
你明知皇上最重承诺，此举岂不是断了她的后路？”
苏?神色不变，轻轻拨弄着孩子的发丝：“姐姐误会了。
臣妾只是如实陈述事实，并未刻意针对谁。
倒是听说牧姣姑娘方才来见过姐姐，不知所为何事？”
淑妃心头一跳，面上不动声色：“不过是寻常问候罢了，她一个民间女子，初入宫闱，难免惶恐，来寻我说说话也是常情。”
“原来如此。”
苏?淡淡一笑，“不过姐姐可得小心些，毕竟她腹中可是皇上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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