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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威压让林小满的指尖都在发抖，但她强迫自己站直，迎上那双冰冷的眼睛。
“林小姐。”
白先生终于开口，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像冰锥一样刺人，“看来，我上次的拜访和之后的小小‘提醒’，并未让你充分理解时代的洪流与个体的渺小。”
林小满强压下喉咙里的干涩和恐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不需要理解你们那套强盗逻辑！
请你离开！”
“离开？”
白先生极轻地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个毫无笑意的弧度，“当珍贵的遗产正被无知的情感与固执引向必然的湮灭？”
他向前迈了一步。
仅仅一步，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便成倍增加，仿佛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林小满甚至能闻到一种极淡的、像是金属和机油混合的冰冷气味。
“你爷爷林守义先生的昏迷，并非意外。”
他冰冷地抛出这句话，如同法官宣读判决书，重重砸在林小满的心上，让她脸色瞬间惨白。
“你…你到底知道什么？！”
林小满的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绷紧。
“灵脉耗竭。”
白先生清晰地吐出这四个字，像是在欣赏她脸上的震惊与痛苦，“看来，你已窥得门径。
那么你是否知道，他为何会走到这一步？是为了那可笑的‘守护’。”
他微微倾身，镜片上反射出冰冷的光：“他用尽毕生与灵脉共鸣积累的力量，试图阻挡我们‘采集’那些即将消散于世的非遗技艺能量。
螳臂当车的结果，就是自身灵性根基彻底崩毁，油尽灯枯。
他的沉睡，是他自己选择的，无谓的牺牲。”
“那不是无谓的牺牲！”
林小满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感到身旁剪红的能量剧烈地波动，赤锋剑的虚影发出一阵低沉的悲鸣，仿佛在愤怒地反驳。
影先生的声音也再次急促响起：
【主公，他在试图扰乱你的心智！
令祖父所为，乃大义，绝非无谓！
】
“语义学的争论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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