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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许没有将喜悦体现在脸上，他接过种子，视线停留在中年男人缩回去的手腕上。
那上面有一个深红色的牙印，看上去不像人咬的，却也没有变异发青的迹象。
“老板。”
林知许打量着那个咬痕，“手怎么了？”
“啊，这个啊。”
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伤口，无奈叹气：“前几天家里跑进来几只老鼠，打老鼠的时候不小心被咬了一口。”
见林知许依旧盯着他的伤口看，中年男人索性拉开袖口，将伤口彻底暴露给林知许看，“已经有好多人来问我是不是被丧尸咬了，但是你看，我的伤口没有感染，我要变异的话早就变了。”
沈敛凑过来看了一眼，应道：“嗯，确实不是人类牙齿咬出来的伤口。”
中年男人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好了。”
林知许收好种子，见对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开口提醒道：“动物造成的伤口也有可能发生感染发炎，还是注意点吧。”
“嗐。”
中年男人苦笑：“现在没有药没有食物，哪有这个条件，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比起这个，我的家里还有其它作物的种子，如果你需要的话……”
林知许点点头：“有多少我要多少。”
“那这个……”
中年男人搓了搓手。
林知许随手拿起摊位上的东西掂了掂，说：“你把东西送过来，这位沈队长自然会支付你相应的报酬。”
说着，林知许侧过头，对沈敛笑道：“对吗？沈队长。”
沈敛摊开手：“好吧，谁让我答应你了呢。”
这时，集市的另一端突然传来惊恐的尖叫。
人群像被惊动的蚁群四散开来，哭喊声迅速蔓延。
林知许和沈敛同时回过头看向骚动的中心。
即使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林知许还是看清了人群中间发生了什么。
一个皮肤青灰的男人正趴在地上，啃食着刚被他扑倒在身下的人，那人四肢抽搐着，动脉被撕咬，身下流出一大摊鲜血。
惊慌失措地人群引起了男人的注意，那男人猛地抬起头，露出一张青灰色的脸和沾满新血肉的牙齿。
林知许对男人的变化再熟悉不过。
“丧尸！”
有人尖叫道。
林知许将东西塞回给老板，将人往后退了一把，“出去！”
做完这些，林知许迈开腿想上前，却发现身后的沈敛纹丝不动。
沈敛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急什么？”
林知许侧过身与沈敛对视，他眉毛下压，显然是对沈敛的行为感到不悦。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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