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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什么？”
江序缓缓走过来，他头发似乎也打理过，发尾微微向内卷曲但又不刻意，有一种自然的美感。
苏眠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序的脸，须臾，他听见自己说：“都可以。”
江序走到钢琴旁坐下。
他弹的是一首自己写的歌。
苏眠坐在沙发上，手支着下巴，安静的听着。
他目光落在江序的侧脸上，角落的灯光没有那么亮，但江序像是整个人会发光，让人情不自禁盯着他看。
歌曲的旋律温和，轻缓，江序弹曲子像讲故事一般缓缓道来，轻轻呢喃，很适合在深夜听，只是曲子有些悲伤，让人情不自禁去回忆曾经。
“你哭了？”
苏眠看着那个方向看失了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曲终了，坐在那边弹琴的人此刻来到他面前。
苏眠坐着，江序站着，垂眼望向他，“这首曲子有些悲伤，想到伤心事了？”
“没有。”
苏眠仰头看着面前的人，视线还有些模糊，他摇了摇头，“是想到一些快乐的事。”
“那为什么哭？”
“因为，想到那些快乐的事一去不复返，就有些难过……”
苏眠说着站起来，故作潇洒的朝江序笑了笑，笑的特别好看，“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
他看起来像是释怀了，又像是永远无法释怀。
苏眠有过一个无法忘记的人。
直觉告诉江序那个人不是傅璟笙。
苏眠那段快乐又悲伤的回忆里甚至没有傅璟笙。
但那个人比傅璟笙还让他难忘。
也更让江序恼火。
江序站在原地没动，这时苏眠才意识到两人此刻的距离有多近。
原本江序就离他很近，只是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不觉得，此刻他也站了起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不超过一掌，但他此刻要是再坐下就会显得太刻意，因此他也站着没动。
江序比他高。
他整个人几乎都被江序的气息笼罩，而江序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与傅璟笙三年的关系，他们拥抱过很多次，但从未有过如此暧昧的时刻，夜晚太静，苏眠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比往常快了一些。
苏眠以为会发生点什么。
但最终江序只是擦去了他眼角的那一滴泪。
“快乐的事以后也会有。”
“会有更多。”
当晚苏眠在江序那里留宿。
第二天一早他就火速离开了。
何雯宣为苏眠接了一个综艺，是一个今年新出的综艺，叫《不起眼的角落》，节目组自开播以来请的都是三线以下的艺人，热度不高观众也不多。
虽说如此，但何雯宣说苏眠一个新人就别挑剔那么多了，先去刷刷脸，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大家记住他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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