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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橡木会议桌摆在林立的书架中间，一张张苍老的面孔围坐在桌前，脸色惨白的像是刚从古墓里挖出来。
这些人將办公室1楼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阳光从天窗泻落，照亮了坐在会议桌尽头的，校长昂热的脸。
这里的每一张苍老面孔曝光出去，都会引起社会上的轩然大波，因为他们都是科学史上里程碑的人物，一群冠以天才之名的疯子。
现在疯子老了，就是老疯子。
“诸位，很抱歉打断了你们的研究，因为確实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报告已经发给诸位，想必诸位已经看完了。”
“从物理学上来说，人类目前还做不到。”
物理主任说，声音低沉沙哑，像是鬼魂的低语。
他在桌上触控屏上操作，黑白照片被投影在半空中，那是火车站的废墟，扭曲的铝梁和钢轨带著异常狰狞的美感。
“这座建筑並不算有多牢固，年久失修，我们本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地震，但发生的太巧了，刚好是在我们的专员到达的那一刻。”
“而且那座城市不在地震带上，完全不应该在这个时间这个点出现地震，最关键的是，这座城市这几年经常出现元素乱流，於是我们便具体分析了一下废墟。”
说到这里，物理教授摇了摇头：“我们发现建筑的坍塌是因为內部的应力，简单来说就是，有人用巧劲摧毁了这座建筑最薄弱的地方，於是整座建筑坍塌。”
“但这是人类做不到的事情。”
另一个老人低声说：“或者说，这种力量只可能是来自於龙王。”
“四大君主中的……大地与山之王！”
会议室里陷入了死寂，那个流传自太古时代的尊號镇住了所有人，仿佛有巨大的黑色阴影投射在他们身上，山一般的沉重。
会议最后匆匆结束，教授们还需要继续研究，事情还並不能盖棺定论。
目送所有教授离开，昂热却並没有动作，最后整个空间里只剩下他和整个人都隱在阴影里的施耐德。
“放轻鬆，事情也许还没这么糟糕。”
昂热轻声说：“也许只是他的后代，某位尊贵的次代种。”
“但是问题来了，他为什么要对我们的学生动手？还是说……仅仅只是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这就是您把楚子航定为s级的原因吗？”
施耐德说：“您怀疑他是……”
“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巧的事情，那种程度的元素乱流必然有新的龙类甦醒，我们派出去调查的人又遇到灭口的事情，还恰好被他救了，他的血统又那么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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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热说到这里顿住了，他没有再继续往后说，施耐德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我们该怎么做？”
施耐德低声问：“还有那个女孩，伊薇娜，她的血统同样解释不清，我们甚至查不到她的背景，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再观察观察吧。”
昂热说：“既然他们敢来卡塞尔，那我们就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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