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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7年2月5日的最后一缕天光,被觥山的风雪吞得干干净净。
陈墨没有下山,此时正蹲在木屋的灶膛前,用细柴小心拨弄着跳跃的火苗:“大过年的,总不能让你这‘通缉犯’孤零零守着冷灶。”
木屋的灶膛里添了新劈的松木,火苗“噼啪”
作响,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柴火晃动,像两尊沉默的剪影。
温羽凡靠灵视“看”
着陈墨在灶台边忙碌,铁锅里炖着的腊排骨咕嘟冒泡,香气混着松木的烟火气,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他鼻翼微动,闻到了一丝“年味儿”
。
与觥山的寂静不同,山脚下的觥山镇早已被年味浸透。
家家户户的屋檐下挂着红灯笼,门缝里漏出饭菜的香气,偶尔有孩童举着烟花跑过,笑声混着“咻咻”
的引线声,在雪地里炸开细碎的光。
镇东头的李家小院,厨房里蒸汽腾腾。
李婶正颠勺炒着蒜苔腊肉,油星溅在围裙上也顾不上擦,嗓门洪亮地对着里屋喊:“老头子,把桌上的春联递过来,浆糊该凉了!”
里屋传来纸张摩擦的轻响,李叔戴着老花镜,小心翼翼地把“福”
字倒贴在门板上,嘴里念叨:“倒福倒福,福气到家咯!”
堂屋里,刚上小学的孙子正趴在桌边,用红纸剪着歪歪扭扭的窗花,时不时抬头问:“奶奶,年夜饭啥时候好呀?我等着给爷爷敬酒呢!”
李婶笑着应着,锅铲碰撞铁锅的脆响,混着祖孙俩的笑,成了这寻常人家最踏实的年景。
这样的热闹,在镇上随处可见。
杂货铺老板正给最后一位顾客称糖果,柜台上的收音机播放着春晚序曲;裁缝铺的灯还亮着,老板娘赶着给邻居改好新做的棉袄,针脚里藏着赶工的匆忙;甚至连镇口的流浪猫,都被店家扔了块热气腾腾的鱼干,缩在屋檐下吃得满足。
但并非所有家庭,都能被年味温暖。
京城西城区的一栋老楼里,张大姐抱着女儿的照片,坐在冰冷的沙发上。
照片里的女孩扎着双马尾,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那是去年拉练前,女儿特意让她拍的“纪念照”
。
如今,照片边缘的黑纱已经泛旧,相框上落了层薄灰,她却舍不得擦——仿佛那灰尘里,还留着女儿的气息。
厨房里的饺子皮早已干硬,案板上的肉馅结了层薄冰。
丈夫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手里攥着女儿没吃完的半盒巧克力。
两人从下午就坐着,没说一句话,只有偶尔传来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被窗外的烟花声盖过。
这样的家庭,在华夏还有许多。
有的人家把孩子的房间保持原样,书桌上的练习册还摊开在最后一页;有的人家年夜饭桌上,永远空着一个座位,碗里摆着孩子最爱吃的菜;还有的老人,对着空荡荡的客厅,反复播放着孩子生前发的语音,老泪纵横。
窗外的烟花越放越盛,绚烂的光透过窗户,照在他们苍白的脸上,却暖不了半分心底的寒。
对这些家庭来说,这个大年夜没有团圆,只有被风雪冻住的眼泪,和永远等不回来的人。
与寻常人家的朴素、失子家庭的悲戚不同,京城二环的勋贵圈,正被另一种“年味”
包裹。
陈勋爵的四合院虽已人去楼空,但相邻的徐府却灯火通明。
朱红大门敞开,门口停着一排豪车,司机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恭敬地为下车的宾客拉开车门。
院内的花园里搭着透明暖棚,暖气吹得如春,水晶灯悬在棚顶,亮得晃眼。
徐家长子徐江穿着定制的银狐领礼服,正举着香槟与宾客碰杯,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各位赏脸来我家过年,一定要吃好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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